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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的每日心情 | 擦汗 昨天 08: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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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到天數: 3560 天 [LV.Master]伴壇終老 - 推廣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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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14天时间从热带稻田到雪山和峭壁岩石包裹的崎岖小道,再到杜鹃林,这条长途跋涉线充满了让人着迷的甜蜜和大胆的味道!这已经是世界上最流行的一条徒步线路了!虽然她无法跟那些拥有豪华冒险者小屋和极端孤独、生僻的线路一较高下,却依然稳居最佳徒步线之首。
从BESISAHAR开始的一场国际狂欢
喜欢蜷缩在无人区的旅游爱好者们,安娜大环线绝对不适合你们。这里充斥了各类人种,甚至是猴子。
在820米的彼萨斯哈尔(Besisahar),你能碰到两种巴士,一种是“豪华”的旅游大巴,另一种是拥挤不堪的公交车;不论肤色、语言,这上面的所有人都会在这儿的午后开始准备走第一个半天,或者他们会选择找个旅店歇脚过夜,这算是拉开了近半个月狂欢的序幕。
这几天跟我最亲近的人除了队友,就是每人每天700尼泊尔卢比的背夫,他们形成了我对尼泊尔安娜大环线的第一个印象:背夫将我们的行李放在竹筐里,再用皮 带般的绳索穿过筐子,绳子一部分悬在前额,仿佛所有重量都在用颈部肌肉支撑起来。站在一旁的一对德国夫妇第一次见到时,很诧异地惊呼:“The amazing energy(好惊人的能量)!”
一开始,这条道路走起来十分容易,我只需始终沿着马斯岩迪河(Marsyandi River)向前就行;第一个亮点出现在胡迪(Khudi),一条长长的吊桥悬挂在河流之上,从这里能看到华丽的玛纳斯卢峰(Manaslu)。从840米的Bhulebhule进入ACAP(安纳布尔纳峰保护区),你能享受整个过程,马斯岩迪十分漂亮,而且行走并不艰难,这让我有足够的时间跟刚才那对德国夫妇闲聊。
这对夫妇,男的叫穆勒(Muler),是个活泼的德国佬,总兴致勃勃地向我们询问大蒜汤的味道,或者跟我们介绍他故乡汉道夫(Hahndorf)著名的德 国猪手、香肠和啤酒;他说他第一次吃到亚洲的土豆,很香甜,但是他无法接受辣烤土豆,因为他不吃辣。他老婆丽塔(Rita)相比较而言,显然沉默很多,说 到她感兴趣的话题,诸如尼泊尔小贩、略显糟糕的食物时才会呵呵笑起来。穆勒说:“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来这么远的地方旅行, 真是太棒了!马斯岩迪就很漂亮!那种梦幻般的景色一直穿过小瀑布和村庄,当地人也很有趣;还有,当骡子拉的大篷车颤巍巍地穿过狭窄的小径上时,我还在担心 我是否应该一直留在山下!”说完,还翻了翻眼睛似乎无法再次回顾当时的情景,“我们不会一直不停歇地走下去,或许,明天就能找到一个理想的地方住一两天, 享受一下野趣。” 穆勒十分兴奋。
这样简单的行走一直到Syanje(1100米),不久之后我们必须开始爬1300米的杰加特(Jagat),这是我记得非常艰苦的一段行程。这段时间里,我们和穆勒夫妇沿着前面几个日本登山者 的足迹往上攀登,当伴着阳光到达Chamje(1430米)时,我们发现这里是个不错的休息点,不远处还散落着几处温泉。坐在旅店的露台上,碰到了刚才那 几个日本人,他们用很难懂的英文跟我们分享他们的尼泊尔见闻,并开始记录第一天的行程笔记。一旁还有一对年轻的英国情侣、几个美国人、意大利人,以及以色列人??话题从尼泊尔到各国语言,再到国家政治。这里仿佛是个奇怪的俱乐部,而这样的俱乐部遍布了整个安娜环线,即使我们明天将告别穆勒夫妇和亚热带植被 上的茅草房,也完全不觉得孤独。
找寻MANANG的没落痕迹
安娜环线对我的致命吸引力除了多样的徒步环境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值得探究的文化故事。
我们从1700米的塔尔(Tal)出发,准备朝3540米的马南(Manang)前进。一开始的山谷十分深邃和狭窄,但在这里你能看到很棒的风景,我常常 希望能默默地站几个小时来欣赏眼前的景象。我们出发的时间很早,大概凌晨4点,道路上没有太多跋涉者。周边藏传佛教独有的建筑物,例如玛尼墙、祈祷轮等佛教符号,以及石头堆砌成的平顶屋子逐渐变化成杉树林,身后的塔尔就像一个从西方电影里走出来的小村子。几乎每过两个小时,我们就能路过一个村庄,当我们越过一个个粗糙的河床,终于离开位于2160米的巴加恰普(Bagarchap)峡谷时,一个更大的河谷在这里向我们展开。
继续沿着马斯岩迪河前进,身旁不断掠过松树和冷杉林,这时的我十分享受“独自”的乐趣,没有汽车、拥挤的人群、该死的污染,太让人陶醉了!当我爬上3670米的Ghyaru,并终于睡在3450米的布拉加时,我知道我距离马南更近了。
这个坐落在3540米的村庄是这条线路上最大的村庄之一,在20世纪50年代,因为国王马亨德拉(Mahendra)的支持,让它成为了尼泊尔和西藏通商线路上的一个重要地点。大部分马南人在 那时成为了富有的商人和酒店经营者,逐渐从山谷移居到加德满都,以至于现在的马南人口仅有700人左右,他们现在大都住在马尔斯扬迪河上游,称自己是古隆人。
我到达马南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旅店,到现在我还记得早晨推开窗户,从那里看到的壮观景色,至今我都仍然不敢相信我亲眼见到了那个神奇的时刻。进入旅店,就看到两排整齐的跋涉者排坐在桌子前,每个人大概都在记录今天的行程。
我要了杯热茶,跟这里的店老板聊了起来。他是一个地道的马南人,祖宗几代都住在马南,他说,“我母亲告诉我,马南以前很富裕,我们都自己种荞麦、玉米和燕麦,还有许多绵羊和牦牛,只是后来这些人都走了。幸亏现在大家来旅游,不然这里的恶劣气候, 很难让生活更舒适了。”“据说前几年统计,每年平均有11000多个游客经过这里?”我问道。“这就不清楚了但你看这里每年不断新建的旅店就知道,人数肯 定不少,现在的马南人已经不想出去了,好多都彻底定居下来。如果你想看以前的马南,可以去这里的文化博物馆,三十多年前一个捷克摄影师拍过这里,后来他儿子又来拍过,有好多三十年前的照片还能勾起我不少回忆。”我决定接受他的建议去看看这个博物馆。它就位于马南村里面,是一个石头搭造的两层小屋,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么简陋的博物馆。里面展出了这个捷克摄影师兹 德涅克·索玛(Zdenek Thoma),以及他儿子米查尔(Michal)拍摄的大约60幅作品。残忍的冬天,巨大的降雨和贫瘠的土壤,但照片上每个人都挂着明快的笑容。摄影师在 1979年很幸运地碰上了每三年一次的Badhe节,照片中,有人在扮演国王和祭司角色,其他村民打扮成的战士表演着古代藏族国王和他们军队的战争技术, 在他们的额头上都有稀有鸟类的金色羽毛。
伴随着这些几十年前的故事和画面,我们和一群来自四面八方的跋涉者喝着当地的沙棘汁,瞎聊着马南的未来十年。过了这个晚上,我们将面对5400米的高度,这听起来有点儿虚幻,至少对我而言。
挺进THORONG-LA PASS的痛苦
跋涉我面前的山都被雪覆盖得严严实实,远处有一些牦牛和绵羊,虽然地面几乎没有很多草盖。在这个高度,我几乎每天无法行走超过300-400米,因此大多 数跋涉者决定晚上留宿在4200米的Ledtar(4200米)。当我们走到雅克哈卡(Yak Kharka)时,海拔4000米,周围开始下雪,眼前的一切逐渐变成纯白色,我们必须赶紧向上以尽快到达Ledtar;这些妨碍人视线的雪雾让我开始担 心是否能够跨越山口。高反到了这个阶段,仿佛已经成为我一个熟悉的朋友;偏头痛变得更加严重,仿佛每一次进食都是一种本能行为。有时往上爬行一段距离,就 需要调整呼吸和进行休息,这些症状在深夜更加严重。当我们到达约4400米的Thorung Phedi,我开始陷入了纯粹的痛苦。上午五点左右,我们开始拖着沉重的脚步缓慢移向世界屋顶,有时候疼痛和高海拔的劳累让我不断怀疑在顶峰上看到的景观是否独一无二,是否值得我去忍受这个过 程带来的痛苦。我记得曾经一个登山爱好者这么形容他的第一次高海拔攀登,“呼吸是不断劳动,进餐成为一种心理创伤,头痛周期从黎明到黄昏,睡眠模式被蹂 躏。”这和其他徒步穿越的成就感完全不同。
一天后,仍在下雪,路面已经有10厘米厚的积雪。我们沿着前面人的行走痕迹向前。这条道路十分陡峭,当我们到达4600米的一个茶馆后,剩下的道路是往下 的,直到4400米的Thorung Phedi。虽然是下降,但十分可怕,这里很狭窄,加上下雪,路面很滑;幸运的是,我们到达后的休息小屋很大,而且温暖。现在我都无法想象这家旅馆究竟能 提供多少种食品?起码我看到了墨西哥烘焙食品、意大利面条和苹果馅饼。这里的夜晚很折磨人,特别是在夜间上厕所的时候,空气能直接告诉你它的冷冻强度。整 整一夜的雪后,我们在清晨醒来,云雾几乎都散开了,高反能带来一些奇特的身体感受,如果出现低血压,这时第一个小时的徒步将很可怕。
不过,当我们来到4800米的大本营,捧着热乎乎的柠檬水时,这一切冒险都是值得的。当我终于从Thorong-La Pass下来时,突然有些莫名其妙的伤心,或许这是因为目标达到了。大雪让我们无法看清前方太远的道路,但无论如何我们站在了比之前低1600米的姆克提 纳斯(Muktinath)。雄伟的大山和我如此接近,仿佛伸出手就能触摸到这些平时只能在图片中看到的冰川躯体。傍晚时分,我们到了拉尼帕瓦 (Ranipauwa),疲倦、膝盖和脚的疼痛顿时弥漫了身体,我第一次如此享受热水淋浴和简单的食物。
向着琼森延伸的路上,有些宽大的河床,这是一段相当艰苦的行走,因为道路十分不平整,你将有大部分时间接触到沙砾地面。但行走的过程中也有幸福的瞬间,就是当侧面的山谷透露出一些大大的空间时,你能瞥见强大的安纳布尔纳峰冰川。
两小时后,我们到达了琼森,有些人结束了这段长途旅程。说实话,从琼森之后的行走并非最美的,因为最好的部分已经在我身后。很多人选择离开,也有很多人留 在马南,但我决定去Poon Hill看看杜鹃林,虽然它在3月和4月更好。Ghorepani位于潘山顶部附近,从五点钟开始,往山顶(3200米)前进的人越来越多。当我终于站在 顶上,看到世界上最深山谷的日出跳脱在道拉吉里峰和安纳布尔纳峰之间时,还有什么不值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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